三、神的显现:这井(13-14)
13夏甲就称那对她说话的耶和华为看顾人的神。因而说,在这里我也看见那看顾我的吗?
14所以这井名叫庇耳拉海莱。这井正在加低斯和巴列中间。
1、认信(13)
我愿意相信夏甲是有信心的人,至少此时她信神。
第一,她呼喊和承认耶和华的名:וַתִּקְרָאשֵׁם־יְהוָה,And she called the name of the LORD。这首先是以挪士的传统:“塞特也生了一个儿子,起名叫以挪士。那时候,人才求告耶和华的名”(创世纪4:26)。然后是亚伯兰的崇拜行动:“从那里他又迁到伯特利东边的山,支搭帐棚。西边是伯特利,东边是艾。他在那里又为耶和华筑了一座坛,求告耶和华的名”(创世纪12:8)。
第二、她所信的神是对她说话的神,是又真有活的神。הַדֹּבֵר אֵלֶיהָ,that spake unto her。夏甲听道并且信道。
第三、夏甲认识神就是爱:אַתָּהאֵל רֳאִי,Thou God seest me;你这位神是看顾我的神。一方面,你是我的神;另一方面,你看顾我,你爱我。名词רֳאִי的基本含义是looking, appearance, seeing, sight;与上文耶和华“听见”形成对应或补充的关系。上帝听我们的祷告,上帝看见我们的遭际,上帝采取行动看顾和帮助我们——夏甲生下以实玛利,夏甲的后裔获得自由并且繁荣昌盛,都是上帝听见并且看顾确实的见证(另参创世纪29:32)。
第四,夏甲看见了基督。הֲגַם הֲלֹם רָאִיתִי אַחֲרֵי רֹאִֽי,Have I also here looked after him that seeth me?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是:在祂看见我之后,我也看见了。或者,我看见祂之后,我还能站在这里吗?虽然这节经文有很多争议。无论如何,翻作疑问句,应该不是表示怀疑,而是强调加倍的肯定。“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,充充满满的有恩典有真理。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,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”(约翰福音1:14)。连词הֲגַם(also)可能是强调,夏甲像亚伯兰一样也看见了基督。以色列人和外邦人都看见了基督。或者,夏甲这句话与撒莱在15:5中所说的话形成对比:“愿耶和华在你我中间判断”——必须承认,又是外邦人比基督徒更“属灵”。
2、见证(14)
第14节应该是圣灵的旁白,或摩西在圣灵默示之下的注释。
首先,第7节的“水泉”(עַיִן,eye,spring, fountain)换了一个名词井(בְּאֵר,well, pit, spring)。如果说前者指向上帝的看顾,那么后者可能指向深坑。因为这个词最早是指石灰坑(创世纪14:10)。也许夏甲在真理的光照之下看见了自己如果不悔改回头,就会重蹈所多玛王蛾摩拉王的命运。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在在往哪里去了;但如今,她按神的意思返回正途。于是深坑成了洗礼的约旦河,成了向上的起点。无论如何,这井如今成了夏甲重生的见证,因此有了一个新的名字:庇耳拉海莱Beerlahairoi,בְּאֵר לַחַי רֹאִי,well of the Living One seeing me;这三个单词的意思分别是:井,生命,看顾。英译为永生神看顾之井。就这样水变成了酒,审判变成了祝福,而祝福的中心意思是赐给旧人以全新的生命。“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。我所赐的水,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,直涌到永生”(创世纪4:14)。
最后一句话强调庇耳拉海莱的位置:“这井正在加低斯和巴列中间”。圣灵提醒我们,你在哪里。这个地理位置等于聚焦上文大而化之的空间(旷野书珥路上)。
另外,加低斯(קָדֵשׁ,holy)的意思是圣洁;巴列(בֶּרֶד,hail)的意思是冰雹(以赛亚书32:19)。或者返回圣殿,或者进入埃及的灾祸。一方面,这事是真实的,真实的历史事件,发生在真实的地理空间中。另一方面,今天的阿拉伯人应该重新回到庇耳拉海莱,跟随夏甲的脚踪重新开始生活。
另外请注意,这里有两个名字是平行的:以实玛利(上帝听见)和庇耳拉海莱(上帝看见)——如果人相信以实玛利,任何地方都是庇耳拉海莱。不仅如此,从“听见之神”到“看见之神”或复活之神,、生命之主,父神差遣爱子道成肉身、复活使我们称义的真理,已在其中。
四、以实玛利:那年(15-16)
15后来夏甲给亚伯兰生了一个儿子。亚伯兰给他起名叫以实玛利。16夏甲给亚伯兰生以实玛利的时候,亚伯兰年八十六岁。
1、神的信实(15)
最后这两节经文应该是强调了以下几个事实。
第一,夏甲顺服了神的教导,真的返回主母身边,并且顺服。
第二、夏甲的顺服给一家人和她自己带来了和平和祝福。神从不唱高调,祂那样吩咐我们,乃是只有那样才对我们有益处,而且一定恩上加恩。我们总是这样怀疑上帝:如果我顺服境况不改变怎么办。我们都是小信的人,不相信上帝会按自己的应许工作。
第三、上帝对夏甲的应许完全应验了,夏甲果然为亚伯兰生了一个儿子。
第四、亚伯兰顺服神,按神的意思给自己的大儿子命名为以实玛利。这本该成为所有阿拉伯世界的镜鉴和祝福,他们本该一直相信神是听见和看顾的神。不仅如此,是亚伯兰而不是撒莱为孩子命名,显示亚伯兰恢复了家长的地位。很可能撒莱也学会了顺服:撒莱比夏娃更嚣张,也比夏娃更顺服(创世纪4:1)
第五、那一年亚伯兰八十六岁。另参创世纪21:5,“他儿子以撒生的时候,亚伯拉罕年一百岁”。以实玛利比以撒大14岁。这意味着这个孩子有14年是被一家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;但是大儿子可以成为属神的长子,也可能堕落为该隐或路加福音15章的大儿子。宠爱是一把双刃剑。另一方面,这也意味着,亚伯兰拥有14年单独教导以实玛利的时间,他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呢?上帝给了父亲、母亲和孩子14年向神成长的“金色童年”,但人住在金色之中了吗?
2、撒莱何在(16)
特别值得强调的是,15-16节完全没有提撒莱,而在1-6中,撒莱是主角,至少她认为她是主角。很有可能,一方面,上帝感动或管教了撒莱,使她不再成为家庭的搅扰和权力中心;另一方面,夏甲生且不受撒莱控制,这一切成了撒莱痛苦的功课。这一切是神对夏甲的保守,也是对撒莱的爱。撒莱的计谋成功了一半:孩子生出来了,但并不属于她。但这不是全部故事的结束:撒莱必须学习等待和更新,直到以撒的降生。还有14年,再过10年,再加上4年。
人的自以为是和冒险;行动不可能废弃神的应许,但可能大大延长试炼的时间。以色列人为此在旷野增加了38年的功课。在这漫长的14年时间里,在只看新人笑的14年时间里,撒莱是否会反复思想这些教导呢:“20 祭祀别神,不单单祭祀耶和华的,那人必要灭绝。21不可亏负寄居的,也不可欺压他,因为你们在埃及地也作过寄居的。22不可苦待寡妇和孤儿,23若是苦待他们一点,他们向我一哀求,我总要听他们的哀声,24并要发烈怒,用刀杀你们,使你们的妻子为寡妇,儿女为孤儿”(出埃及记22:21-23)。
以撒是按应许生的,以撒开辟了历史一个新的方向。但在这个重要人物出世之前,重点是教导他的母亲。一个没有重生的撒莱,没有资格作撒拉。而第一功课,就是从舞台中心和伟人文化中隐退;离开表演型教会,返回圣礼型教会,等候神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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